前幾天跟一名戰友通電話。
近年戰友都退下火線,一群闖盪大陸的女孩子,結婚的結婚,轉工的轉工,曾經留下足跡與夢想的神州大地,成為了記憶。當年大家識英雄重英雄,視對方為戰友一點都不為過,一個女孩拿著相機隻身跑一個月,實在勝過很多男子。
只是那個電話對話,讓我有點失落。
話題不離買股票買外幣。請不要誤解我,我實在喜歡談投資,但投資方針不同,多談也多餘。
她認為現在入市是白痴:匯豐?等到50蚊就差唔多。建行工行?有排跌呀。
我說最近入市,她竟幸幸然地道:你有錢,鍾意咪入囉,祝你好運。
我回敬:我從不撈底,做人不能旨望贏到盡。
她續道誰誰誰在海嘯時撈到平貨,現在已翻了幾翻。
就在這時候,我決定掛線,道不同不相為謀。什麼都算到盡,當年的胸襟往哪裡去了?要算就能算得到嗎?她比我年長,在我眼中一直是一位聰明大器的女孩子,胸襟比很多男子更要廣闊。可是在那通話中,只感到她計較、小器、唔輸得。
我們還談了別的,可是話題多是刀仔鋸大樹。姐姐,當年你只看森林,不屑理會一棵樹。
掛線後,不無唏噓。也許是我天真?那段對話,讓我感覺自己像電視劇裡的八婆,你暗寸我一句,我回敬你一句,互不妥協,卻又要吵下去。
不管對事物的看法如何,這不是對待朋友應有的態度。唏噓的不是現在應否入市的意見分歧,而是失落了的純真友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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